“你们的感情真好呢。小心被其他老师怀疑你们在早恋啊。不过，我在和你们说很重要的话呢，能不能暂时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来?”
“哦哦，抱歉。但是以‘你们的脸我差不多看腻了’为开头的话，我实在注意不到重要性在哪里哎。”
我习惯性地用不失礼貌的话试探老师，一边偷瞄东方那副强装微笑的表情。每当她在人前的伪装逐渐脱落的时候，我才觉得东方月有与众不同的可爱之处。
“真是变态啊，阿照。”
身边的青梅竹马咬牙切齿地读出我的心。看来她还没从我刚才的失言缓过神来。不知道我在心里默默地道歉，她会不会原谅我呢？
“阿照，道歉的话只有说出来才能生效。请不要再向我撒娇了，读心术也不是万能的哦。”
“我看你这不是挺好用的嘛！?”
“还有，林老师?我可不认为我们这个年纪的恋爱还算是早恋呢。阿照我是不太清楚，我可是能好好地驾驭自己的恋爱的哦。”
林凛老师很罕见地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。
“哦，这样么。不过东方同学啊，我最近听到过你和一年级的韩同学之间的风言风语。就算你能驾驭恋爱，但是——”
“对不起，请您不要再说了。您再说下去，就是在探究学生的隐私了。”
我在心里大呼可惜。就差一点，我就能窥到那个绯闻的一角了。我偷偷瞄着东方月的脸，看到的却是她很罕见的认真表情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我的确不该妄加评论。”
林凛老师用一副很纠结的表情干脆地道歉。可以看出来，她并没有完全释然，只不过是碍于东方的话语和某种考虑而果断止步。
我的心里，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烟雾逐渐成型。和林凛老师不同，我更明白东方的认真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连我也不能探究的，被她视为真正隐私的空间。
在我和她长久的友谊之中，这样的隐私空间，少之又少。
一股潮水般的失落忽然席卷而来。我感受到了卡卡❌特
在五十倍重力的修行中心脏感受到的无比的压力。
一时间，随着东方沉默不语，以及林凛老师患得患失的奇异表情下的缄默，我们竟少见地陷入沉默。
于是，我强行振作起来，摆出一副平常的笑脸。
“咳咳，林老师，您说的事究竟是什么呢？”
“阿照，你笑得好难看，像沙皮狗。（小声）”
“吵死了，要你管啊。”
“……”
东方微微惊讶地打量了我，随即露出了一片了然般地坏心眼的笑容。
“乖，乖。来，伸手。”
“喂，我说你差不多一点……”
“好啦，好啦。”
她用一副天然地笑嘻嘻模样，伸手拨乱了我的头发。
“真是的，看到你那副样子，我究竟该……”
“啊、啊。对了，事情。司马同学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。”
在我小声抱怨的时候，林凛老师像回过神来一样用沉静的声音开口。
“——你知道爱丽丝同学，一直在注视着你吧?”
沉默。
“哎、哎?我又说错话了？”
林凛老师像小孩子一样，左右看着我和东方，露出了一副慌张的样子。
“不……那倒没有。”
“倒不如说……”
我和东方用恍惚的声音说。
“——诶诶诶诶诶诶?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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